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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沙年2月新作

短诗系列

《苦难不会放过佛国》

湄公河流过金边

大王宫的前面

海鸥成群结队

飞起飞落

让人误认为是

肥鸽

《印度支那－中南半岛》

去年从老挝归来

我在一首诗中写道

泰国是小淫娃

越南是小战士

老挝是小和尚

柬埔寨是什么

去了才能告诉你

现在我和部分

《新诗典》诗人

已经走遍了

印度支那－中南半岛

我可以告诉你了

柬埔寨是小苦人

《大惑》

佛陀

为何不放过

自称最爱和平的国度

上帝亦如是

真主亦如是

孔子亦如是

《隠喻》

20世纪

造成人类

最多死亡的

疾病是

猩红热

《奇葩》

吴哥文明

成也热带雨林

败也热带雨林

这是一场

动物与植物

的殊死搏斗

吴哥窟

最终被

参天巨树

顶破了

《逻辑》

生为愚民

相信

知识即力量

发现

知识的谬误

所以

要去世上

亲眼目击

《论建筑》

这句真话

还需要我来说出吗

跟吴哥窟比

大雁塔真不怎么样

至少在建筑意义上

是如此

玩砖瓦的

玩不过玩石头的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我们的民族

太功利了

没有玩心

伟大的建筑

是慢慢

玩出来的

《年货》

毫无疑问

这是诗歌大战的

胜利表征

后口语诗人

自信满满

大张旗鼓

肆无忌惮

大写特写

油盐酱醋

一地鸡毛

日常生活

用诗为新春

置办年货

第三代那阵子

我就讨厌生活流

虽说最终

诗里的

日常生活

诗外的

日常写作

是在我手中

彻底解决的

但我还是讨厌

以此为旗

以此为正确

以此为优越感

一个形而上气质的

形而下是诗人

本就形而下者

再一味形而下

就是凡夫俗子小市民

多年以前

我最厌恶

池莉的小说

最厌恶的

小说标题

出自于张洁之手

《来点儿葱来点儿蒜来点儿芝麻盐》

《用中医自诊》

到化外南蛮之地

热带雨林之中

吸入瘴气

造成毒火攻牙

口腔溃疡

再加上一点点

先天下之忧而忧

的人文因素

也是实情

《寻》

在你正读的书里

有你要读的

下一本书

在你到达之地

有你要到的

下一个地方

在吴哥窟里

埋着

泰姬陵

《新诗典》的第八个除夕夜

八年前

过大年的

还有诗推送

堪称新闻

有诗人还说

不看春晚

看《新诗典》

八年后

过大年的

还有诗推送

难称新闻

但也只此一家

《除夕》

春晚节目

没法看

我和父亲

还有儿子

去大路口

给天上的亲人

烧纸

正烧着

天上飞过

两颗红星

＂是卫星吧？＂

＂哪里呀

是红眼飞机＂

＂我敢肯定

这班飞机上

连一个空座

都没有??＂

＂绝对是

这时候赶到家的人

是幸福的！＂

这时候

新春的闹钟

在冬眠的大地上

隆隆敲响

《无形的手》

春晚

只选旧时代的

好歌

就像课本

只选新诗中的

好诗

只会让你

得出如下结论

今不如昔

《新春证言》

文艺蜕变娱乐

娱乐变回宣传

好在这一切

已与中国

真诗人无关

中国现代诗

（主要指后口语）

已经金蝉脱壳

《新春誓言》

不论时代

将经历怎样的

中国式循环

你都只有一辈子

一旦醒来

就不能再睡过去

一旦站起

就不能再跪下去

一旦开蒙

就不能再蠢回去

一旦起飞

就不能再落下去

《拜年》

这个年

我只给一个个体

主动拜过

一个奥地利人

诗人＋翻译家

维马丁先生

还是利用工作之便

翻译交流之机

因为我记得

这个外国人

是过中国年的

四年前的三月份

我到他家时

惊讶地发现

他家的窗子上

有剪纸的窗花

他说是过年时贴的

《赞语》

大年初一

亲戚满座

在年饭桌上

我对我妻做的

一道牛肉的赞语是：

＂像梁山好汉们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吃的那种＂

《春节》

在我从小到大的心中

春节都与春天无关

它甚至不叫春节

而叫过年

最完美的过年是

有肉吃

有炮放

有新衣服穿

最好下雪

大雪纷飞

世界洁白

无人盼望春来到

《愚民》

他们对信息的封锁

也并未做到

滴水不漏

小时候我就知道

我们从粮站买来的面粉

是从加拿大进口的

也曾有过纳闷儿

中国不是农业大国吗

粮食怎么还要进口

不需要有人

跟我一个小屁孩解释

我自己便说服了自己

加拿大是比中国

更大的农业大国

人太少吃不了

我们帮他们吃

《对话》

＂《新诗典》诗人

为什么要去越南

老挝、柬埔寨这样的国家？＂

＂因为不想让自己有此错觉

以为自己逃离苦海已经很久了＂

《抒情诗》

普天下所有的儿子

都把最差的表现

留给了自己的母亲

《赏你一根中指》

我诗中的反抗

被公知评论家描述为：

＂泼皮也砍杏黄旗＂

我做诗事的清廉

被文学青年拿去说

文学贪官：

＂他们不光想有

伊沙做教主的幻觉＂

《又一个德国》

电影中的人

说话像德国鬼子

是又一个德国

人们乏味而又古怪

互称＂同志＂

街上跑的汽车

很难看

每间办公室

都挂同一人的画像

一个同性恋童癖

虐待杀人犯的罪名

不能公开

他被军官

从脑后射杀正法

看到片尾

我才从字幕上得知

这是年的东德

《译中得诗》

从正在翻译的

维马丁的一首诗中得知

年

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

被北约轰炸的消息传来

他在重庆教书

骑着单车

上上下下

这符合我对西方人的理解

他们会为一些

与己无关的大事而愤怒

中国人不会

《根》

永远问自己

你的根

在哪里

当你把自己

枝叶的手

每向天

举高一寸

别忘了

把自己

根须的腿

朝土里

深入一尺

《狗脑子》

还有一种人

口语诗

毎多做一点

贡献一点

他们就会说

唐诗早有了

诗经早有了

既然早有了

诗为什么

几千年

还是丑陋的

豆腐干

《中国喜剧》

四川卫视春晚

张明敏父子

在台上高唱

《我的中国心》

一群穿中式

翻毛小皮袄的

小机器人在伴舞

并高唱和声：

＂我的中国心??＂

我在电视机前

哈哈大笑

《春联》

生于改革后之人

长成开放前的鬼

横批：我本曹谁

《雪夜图》

长安一片白

满地春雪

结晶的月光

路上行者

都是雪人

呵着热气

回家

《雪晨图》

世界

变成了

一个

开朗的

胖护士

《旧作写过的一幕》

小白狗

在雪地上撒欢

迅疾不见了

在其主人眼中

他的主人

一个厚实的

中年男子

名叫万古愁

《大情诗》

2月有个情人节

所以我在

这个月的选稿中

特别留意

有没有好的情诗

结果未能如愿

《新诗典》的

主力诗人

很少写情诗

结果2月

将要推荐的诗中

有写父亲写母亲写女儿

写众生写人民的

众多佳作

就是没有写情人的

《明白人》

在《虐童疑云》中

女主角梅丽尔?斯特里普

与男主角菲利普?塞默?霍夫曼

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对手戏

我在观看的过程中

一直替前者担心

怕其演技配不上后者

尽管她比他

有名得多

奖拿得多得多

成就大得多

《即景》

雪后

满街雪壳虫

《对话》

＂这人酒量大

牛逼！＂

＂有啥牛逼的？

跟爱吃臭豆腐

同理＂

《回答》

《新诗典》

何以容纳了

如此众多的民族

你可以理解为

我本人虽为汉族

但有哈萨克血统

我娶回族女儿为妻

我儿是民族大融合的结晶

总之我绝无半点大汉族主义

你也可以理解为

这是在现代诗的标准下

只看文本不看人的自然结果

你还可以理解为

我对异质的特别喜好

恰恰不喜欢同质的东西

总之一个宽人

自然便会心胸宽阔海纳百川

一个窄人

再强调＂多元并存＂

也是哥们儿弟兄为我所用

《反刍》

又见妈妈的分寸

鸟妈妈可以根据

鸟宝宝的大小

反刍出消化程度

不一的食物

《年话》

对＂二斤带鱼＂

没有反应的人

不足与聊过年

《过年的尊严》

家家都有

冬藏大白菜

但是没有肉

就别谈包饺子

《后口语建设》

将《有话要说》

整理成书

一边整理

一边想道：

＂我这是在

别人不要的

荒漠上盖楼

很像以色列

建国

设立犹太人

定居点

建好了

他们又眼红

狗急跳墙

打火箭弹??＂

《谜》

与父亲一起过年

我向老生物学家

提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在地球上

植物越大的地方

人长得越小

植物越小的地方

人长得越大

他没有回答我

《课题》

我因为看多了伊朗电影

从而改变了对这个国家的看法

我希望中国诗歌也有此功能

那么课题来了：哪些诗

谁的诗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们就该写那样的诗

《皮影戏》

儿时电影院

或露天电影的现场

还有＂新片未到＂的时刻

银幕上开始上演皮影戏

鸽子是毎次都少不了的

《对话》

＂曹猪为什么那么差？＂

＂因为他毕业于

中国诗坛大学＂

《神禽土鸡蛋》

大长节第场

年后在本府举行

王有尾陪丈母娘

去医院做检查

最后一个到

提了一筐

＂神禽土鸡蛋＂

进门

我说：

＂你提鸡蛋干吗

中午又不吃炒米饭＂

《观察力》

各位同行

你们可知

今天在老安家泡馍馆

我们的待遇

为什么是

老板娘迎接

老板亲自出马送

因为我说

地铁4号线开通

居民增多

吃客盈门

它进步了

（极可能另请高厨）

目前水平可以进入

西安市前20那一段

老板娘在听

告诉了老板

《朋友》

什么叫朋友

关于马非的身体状况

大长节第场开始前

讨论了一刻钟

《欠》

我在看一部

表现非洲

血吸虫灾的

美国电影时

（他们歌颂志愿者）

才想起

我和所有中国诗人

欠我们

伟大的同胞

屠呦呦女士

一首赞美诗

她研发的青蒿素

在非洲

救了一百万条命

但是没有人

把她叫一声

圣女

《解剖土麻雀》

曹村娃

把现实批判

称之为＂仇恨社会＂

将人类自我批判

称之为＂反人类＂

这是鲁院高研班

北师大作家班

还是青海作协

还是他们村长

教他的

待查

《不止于译风》

央视一带一路纪录片

拍到了智利

路程太远花费太贵

我就好好看看吧

青春洋溢的女主持人

站在聂鲁达的铜像前

问一位沧桑老者：

＂聂鲁达对智利

意味着什么？＂

老者斩钉截铁地回答

被译成如下字幕

＂智利（的名片）＂

我想说的是

不加括号的直译

就是我的译风

加上括号后的补充就是

中国其他译者的译风

你们听明白了吗

《向往》

＂只有死亡

才能阻止我上台＂

那个俄国女歌手说

她已不止一次

在节目中发狠话

像极了我译过的

阿赫玛托娃

这种极端的

口吻与思维

是来自＂战斗民族＂

还是东正教

还是别的什么

今年夏天

我会自己去看

带着我诗的显微镜

《影话》

毛时代的电影

即便在所剩无几的

社会主义兄弟国家中

也low不见底

朝鲜电影哭哭笑笑

人家有爱情的忧伤

越南电影飞机大炮

人家有战争的残酷

罗马尼亚电影搂搂抱抱

人家有人性的性感

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

人家有形式的探索

中国电影新闻简报

你的故事片是神剧的前身

走社会主义道路

你也是走得最惨的

也许还有你的好学生

柬埔寨

《凉凉》

我们这代人

中的觉悟者

不过是想在

有生之年

利用中国历史

触底反弹到

最高峰的惯性

做点像样的东西

留存于世

历史不会永远

朝上走

《妈妈》

一位摇滚巨星

给他年迈的妈妈

看他在奥斯卡盛典上

与众影星的合影

妈妈震惊道：

＂儿子，你怎么有票

你是混进去的吧？＂

《雪花飘飘的下午》

二月春风似剪刀

还有一周便开学

往年到这个时候

便开始犯

开学恐惧症

今年不一样

自己已提前

偷偷看了一眼

课表

虽然还不至于

跃跃欲试

一切皆因

有新课要开

一切皆因

这个新课

在中国高校

前所未有——

《现代诗写作》

《译后记中未写之言》

维马丁

里尔克祖国来的活诗人

如果今日之奥地利

只有一个维马丁

我们扛得住

如有十个维马丁

我们仍落后

若有百个维马丁

我们就得哭

《曾祖母》

听父亲讲

我的曾祖母

哈萨克酋长的公主

嫁到江南来

为做县令的

曾祖父

生下四个孩子

就死了

第四个男孩

就是我祖父

她活不下去

江南

汉文人眼中的温柔乡

她孤独无依的苦寒地

《自我审判》

《新诗典》是很邪恶

它用8年时间

炮制了拥有7-25首好诗的

位优秀诗人

（有一半不太著名）

晾晒着典外

没有1首好诗的

著名诗人名

《记忆》

有些饭菜

还只有集体食堂做得好

比如大蒸笼蒸的

松软的大馒头

不油腻的红烧肉

我作为常年外出的

野生动物学家的孩子

是那里最小的常客

《事实的诗意》

当我将家中冰箱里

鸡汤上冻结的浮油

红烧肉上冻结的浮油

那些白花花的油脂

统统刮掉

甩在水槽里

用水冲走

我听到水槽中

传出一个老者

沧桑的声音：

（很像我奶奶）

＂作孽哟！＂

《灯塔》

有一些地方

我从未到过

但却好像

对它十分熟悉

包括其内部构造

譬如：海边的灯塔

《受奖辞》

我所听过的

最牛逼的受奖辞

不是奥斯卡盛典上

黑泽明大师说：

＂其实我不懂电影＂

而是中国女诗人湘莲子

在柬埔寨金边的咖啡馆

领取亚洲诗人奖时说：

＂感谢诗歌

让我平稳度过了更年期＂

《人性》

一个糙汉

杀妻报案时

用的是娘娘腔

让警察误以为

他是拉拉

《现场》

＂21世纪

世界诗歌的盛世

在中国??＂

这话是一位

海不归诗人

七八年前对我说的

我欣然同意

但是一回想起

当时的现场

他是面对

官方诗歌节

大吃大喝的

菜山酒海

垂涎欲滴

感慨系之

我就恶心欲吐

《城》

我以为自己

搬到塬上住

便远离闹市

结果城中心

也跟着南移

我家距新的

城中心——大雁塔

地铁也就五站地

《元宵之夜》

正月十五闹元宵

大雁塔四周全是人

高音喇叭在播送

认领小孩的信息

我和妻的身前

一个大人

用围巾挷在

一个小孩的腰间

＂这个办法好＂

＂将来可以用＂

《在长安》

在大雁塔南广场

经过一组石雕像

刘禹锡、王昌龄、柳宗元

我对老G说：

＂这是对二流诗人的鼓舞＂

《对话》

＂中国诗人

为什么进入现代诗

就那么难？＂

＂中学语文学太好

在高考的指挥棒下

大学中文系

没读过或没读好＂

《诗证中国》

《新诗典》第八季

还有一个多月

在我的邮箱里

侯马已经

率先投来

第九季诗稿

我敢说

全世界各个国家

首都的警察局长

没有一个

比他对诗抓得紧

也许

就他一个是诗人

《耻》

好人

因比坏人

对世界的认识

浅薄

从而饱遭

后者嘲笑

《时代故事》

中学时

班里的数学尖子

会得到全班同学的

崇拜、宠爱、神话

甚至于异性同学的爱慕

而语文尖子

作文尖子

一无所有

啥都不是

结果呢

我成了文学家

他们中无一人

成为数学家

《跑奴》

夜里的小雪

加重了雾霾

这或许是

去冬今春

空气最糟糕的一天

早起拉开窗帘

我看不见对面的楼了

只见一具

白色鬼影

大口呼吸

在小区跑圈

《中学时代》

老师反复暗示我们

同学中的

数理化尖子

将来要当科学家

结果科学家

就在我家

是我爸妈

《给点儿阳光就能灿烂》

当年《文友》版

《世纪诗典》的影响

有多大：月发量16万份

的期刊约等于被50万人读过

举个例子——事实的诗意

一个开夜总会的诗人

有一天，手下的小姐

忽然对他说：

＂老板，原来你是诗人啊＂

《致我的酒鬼朋友》

蛇毒毒不死猫鼬

只是让它醉了

小脸变丑了

仿佛人的酒糟脸

《奇怪的姿势》

去年大搬家前

持续半年的

蚂蚁搬书

让我左手中指

积劳成疾

成关节炎

让我这一周的

晚上和早晨

从左手中指

伸入中药汤

浸泡半小时

结束和开始

那姿势

仿佛在操谁

《不知老之将至

是没有智慧的人》

医生问病状

问病因

用一句话

做补充和总结：

＂主要是老了

关节开始老化了＂

《半首圈子诗

半首藏人生》

上一场

唐欣来的大长节上

出现了一个新名词

＂《口语诗年鉴》订货＂

它跟特指《新诗典》的

＂订货＂有什么区别吗

脱口而出时我才发现

《新诗典》对一首诗

经典性的一贯强调

已经深入骨髓

《口语诗年鉴》可以

更偏重于状态

更强调探索

还有一个技术性因素

有的人有的诗

我不想说好话

别人编上来

我不会阻拦

但让我说好话

不想不情愿

正好归入

《口语诗年鉴》

《北极》

第一个

乘上白人飞机的

爱斯基摩小男孩说：

＂我坐进了乌鸦的灵魂＂

《惊悉》

据说月球

正在逐年

远离地球

也就是说

终有一天

人类举头望明月

但见一码黑

诗中的月亮

也不再是

事实的诗意

就像今天

复古派诗中的

许多事物

甚至词

《铁托的假手》

小时候看新闻

对铁托印象最深的

就是那只

永远戴着黑皮手套的

假手

刚才看历史照片

七张里有七只

那样的假手

看来我小时候

记忆力就强

望着它

我怔怔地想

也只有这只假手

能够把南斯拉夫

攥在一起

《天才》

在京津

姜二嫚

点评普元诗

也不给她爸面子

拳拳到肉

刀刀见血

连修改方法

说得都很到位

朴实的爸爸

普元说：

＂我得消化一下＂

《残酷的真相》

姜二嫚

抵达《新诗典》

并不算早

但天生契合

这种玩法

该念诗念诗

该点评点评

该拿奖拿奖

还帮亲人

积极选诗

好像诗本来

就该这么玩

对比一些

成年老作者

这么多年

一直玩得

别别扭扭

推三阻四

更有甚者

还他妈

暗中生恨

反伊大战

充当伪军

《恍若隔世》

从柬埔寨归来

还不到一个月

但仿佛已过去了很久

甚至有去过没去过的

迷幻感

这还是此前去的

二十国（含地区）

都不曾有过的

一杯醇香的柬埔寨咖啡

还有那些不凡的诗篇

告诉我：我到过

就在不久前

《核》

反伊大战中

所有的事

我都做得很对

对的核心

是在某个

月明星稀之夜

拒不接一个

打来五次的

深圳手机

《为师座右铭》

少不朝气蓬勃

老不暮气横秋

《在又一个盛大的梅吹日跟非球迷的老婆讲梅西与C罗、贝利、马拉多纳的区别所在》

C罗与梅西：

＂假设你是工头

给C罗定个岗

他是这个岗位上

最好的工人

给梅西别定岗

想干什么干什么

结果他一个人

干了三个人的活儿

跟C罗重叠的岗位

效绩还不相上下??＂

贝利与梅西：

＂一辆是冷兵器时代

的四轮战（马）车

一辆是闯入地雷阵

毫发未损的坦克??＂

马拉多纳与梅西：

＂过五关斩六将

前者五场成功一次

后者一场成功五次

只因前者浑不吝

我是流氓我怕谁

让那一次成功在世界杯上??＂

《送给自己》

网友赞梅西的话

我送给自己：

＂他不是体系球员

而是自带体系＂

《梅西》

一个人

长成了

活耶酥

其心何如

怎么长的

《影话》

一个老警察

在退休多年后

重拾自己

当年未破的悬案

然后破之

这是典型的

电影的套路

东西方通用

但是

拍出来就不同了

若是西人拍

最终会抵达

一个人的

心灵

甚至灵魂

若是华人拍

顶多抵达

他生活的表面

那还得是

地下电影

《开学》

开学第一课前

撞见＂西北第一嘴＂

他的一声：

Goodmorning！

是美国黑人的味道

《第一步》

＂西外的一小步

中国高校的一大步＂

这是今天上午

中国高校第一个

《现化诗写作》课

结束语

然后

我请学生先走

快去食堂午餐

我喝了口茶

紧随其后

听见走在最后的

两位女生

一边走

一边热烈地谈论着

我在讲课中提到的

兰波

走廊尽头

大楼门外

春风化雨

春雨贵如油

《有些辱华事件

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外教是西外特色

今天中午

我跟着两位

一块儿上公车

白人妇女

带着两个白小孩

黑人妇女

带着一个黑小孩

在公车上

成为一景

引来过度围观

和议论

那个白人妇女

一脸不高兴

我真想告诉她

表面上

这是有点不礼貌

但我敢说

所有人

加起来

没有半点恶意

甚至充满

更多的善意

中国人对外国人

比对同胞友善

《以色列电影》

太多的苦难

不允许轻浮

严肃得叫我

喘不过气来

《幸运儿》

我相信

在二十世纪

最幸福的人类

是在二战中幸存

去到以色列的犹太人

哪怕还有五次中东战争

在前面等着

哪怕为祖国战死

《小说人物》

中国的林子大了

真是什么鸟都有

还有代人投稿者

他不知道

这是违法的吗

我之所以

肯定地写成他

你完全可以想象

这是那种猥琐男

偷偷替某神秘女人

投稿

想当人家的伯乐

《最好的年》

与妻议论

记忆中

哪个年

过得最好

一致认为

是

儿子高考年

号称不过年

谢绝所有的

上门拜年

一家三口

执行同一张

作息时间表

过着军事化的生活

正月十五未到

便动身赴京赶考

??

最好的年

是不过的年

至少最难忘

《非洲》

鬣狗奔跑的节奏

暗合非洲的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