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携家带口寻找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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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作者一家驱车至泰道沙克寻找鲸鱼的足迹,旅行的愉悦与家人的陪伴让作者感受到了探索世界的美好,但年疫情的到来打破了一家人的旅行规划。国家的政策限制、不断增长的感染数字、接种疫苗的要求把渴望自由的人们层层困住。什么时候才能想做就做,不再被限制?什么时候可以在自然中呼喊,向世界招手?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编者按

通往我们的蒙古包(yurt)的泥泞小路很窄,而且到处都是陶瓷和塑料的迷你小地精、小精灵和小熊。我那八岁的女儿牢牢抓着她的毛绒长颈鹿向前走着,小心翼翼地避开盘根错节的树根。走着走着,她发现了一只蹲在松树底下的小老虎玩偶。

她太累了,除了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父亲和11岁的哥哥身后,肩上粉色的亮片背包和长达六个半小时的行程让她疲惫不堪。我们刚从蒙特利尔(Montreal)来到这个名叫“Sacr-Coeur”的小镇。这里位于魁北克省北岸地区(Cte-Nord),紧靠萨格奈河(SaguenayRiver)。

年6月下旬,我们来到这里寻觅鲸鱼的踪迹。当时,我们从蒙特利尔一路向东北赶了大约英里路,先是乘渡船穿过萨格奈河,然后驱车开过最后一英里土路,最后终于见到了我们的旅馆老板——他希望我们能在天黑前赶完这最后一程。

从魁北克市开往泰道沙克的路上。

我们住的地方距离泰道沙克(Tadoussac)大约有十英里。泰道沙克位于萨格奈河与圣劳伦斯河(St.LawrenceRiver)的交汇处,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这里的水道属于海洋公园保护区。每年五月到十月底,人们经常可以在这里看到大约六种鲸鱼。圣劳伦斯河河口营养丰富的深水水域是它们的觅食区。因此,这里正是观赏鲸鱼的绝佳地点。

这次旅行是我一时兴起之下订的。我在Airbnb上找了间通电的帐篷,策划了一场家庭旅行,准备整个旅行期间都睡通电帐篷。当时,这场旅行就像是在为我们家翻开新一页篇章。我们的孩子都长大了,可以忍受长途驾驶和松散的计划,也可以带着沉重的行李徒步旅行。我们可以一起探索世界的各个角落。

作者和家人住在能够俯瞰萨格奈河的白色帆布蒙古包里。

现在再次回顾那段时光,我已经不会再把它视作一个新的开始了。这一年半来,我们深陷新冠疫情的泥潭,极少旅行。如今我反而认为,那次寻鲸之旅是我们最后一次不受阻碍的冒险,一路上需要我们操心的事只有赶渡船、驱蚊和寻找海洋生物。

上个月,加拿大重新向已完成全部疫苗接种的美国人开放了国门,人们将有机会再次踏上这样一场旅途。只要具备疫苗接种证明和新冠病毒阴性检测报告,我们一家就可以重游这条新冠疫情风险相对较小的旅行路线。不过,途中一些景点可能会被关闭或只有部分开放,而且12岁以下未接种疫苗的儿童必须遵守加拿大的检测和安全要求。

我女儿今年十岁,还没有资格接种疫苗。随着感染病例再次增多,我很犹豫要不要带她到这么远的地方旅行。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forDiseaseControlandPrevention)将加拿大列为三级高风险旅游目的地,建议未接种疫苗的公民如非必要避免前往加拿大。我很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自由自在地旅行。我们的那场冒险感觉就像是从一个我再也无法企及的世界里抢救出来的美好,看着海水,等待鲸鱼出现。

乘坐观光船从泰道沙克的码头出发,寻找鲸鱼。

鲸鱼在哪里?

我们从新泽西的家出发,开车经过纽约前往蒙特利尔。在蒙特利尔住了几天后,我们继续前往北岸地区。我们在北方针叶林和壮观的萨格奈峡湾附近住了三个晚上,寻找座头鲸、小须鲸、长须鲸、白鲸和蓝鲸。

第一天晚上,我们爬上山脊,森林隧道的美景在我们眼前徐徐展开。萨格奈市和萨格奈峡湾国家公园里的壮观峡湾就在我们的白色帆布蒙古包下方几百英里处。蒙古包外侧的观景平台上有一扇私密但视野宽广的窗户,可以一览无遗地欣赏这些美景。

旅馆老板提醒我们注意观看一对在水里玩了一上午的白鲸。附近的圣玛格丽特湾(Sainte-MargueriteBay)是它们的繁殖地。不同于游经这里的其他鲸鱼,这些白鲸全年都生活在这里。(白鲸是一种主要生活在北极的物种。)老板告诉我们,从这个距离看,白鲸可能就像是水面上的白色浪花。

“这次旅行是我一时兴起之下订的,”作者写道,“我策划了一场家庭旅行,准备整个旅行期间都睡通电帐篷。”

孩子们立马视察了他们的新住处。丙烷炉灶、厨房水槽里涓涓流淌的水和装满木屑旱厕令他们惊叹不已。距离蒙古包几英尺远的地方,有一间很棒的木制户外厕所,主要用作浴室。圆形的蒙古包里有两间卧室,一面墙的窗户正对着萨格奈峡湾,还有可以观赏星星的玻璃穹顶天花板。

我们到得太晚了,没能找到商店补充我们不断消耗的食品杂货,只能有什么吃什么,往三明治面包上放几片奶酪和萨拉米香肠充作晚饭。孩子们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吃完了这顿令人失望的晚饭。

那天晚上,我丈夫给我们读了他带来的书《尚普兰的梦》(Champlain’sDream)。这本书讲述了法国探险家萨缪尔德尚普兰(SamueldeChamplain)的故事。八千年来,萨格奈河与圣劳伦斯河交汇之处一直是第一民族(FirstNations)部落聚会见面的地方。我丈夫读的那段内容记载了年尚普兰与几个原住民部落的一次会面。当时那些部落聚在一起举办庆祝活动,还在萨格奈建了一处夏日营地。那地方离泰道沙克港口不远,离我们睡觉的地方也很近。

泰道沙克和周围地区吸引着源源不断的游客,镇上到处都是满足游客需求的商店、餐厅和旅馆。

第二天早上我们醒来时,峡湾笼罩在浓雾之下,景色非常迷人。我们没有看见白鲸,但却发现了许多难以驱赶、时刻准备咬人的大蚊子。我们穿上长袖衣服,一边拍打着蚊子一边退回车里,但为时已晚,我们身上已经被咬了不少蚊子包。由于我先前已经订好了从泰道沙克出发的观鲸游轮,我们便急急忙忙地去赶船了。

泰道沙克建于年,村子里有位居民。这里可以俯瞰圣劳伦斯湾(St.LawrenceBay),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处古色古香的海滨旅游胜地,这个地区每年可以吸引万名游客,因此泰道沙克街道上到处都是商店、餐厅和旅馆。我丈夫对肖万商栈的仿建建筑特别好奇。肖万商栈建于年,是加拿大第一家皮毛交易中心。要想俯瞰圣劳伦斯湾可以去湾泰道沙克大酒店。那是一座红顶、白墙、绿色百叶窗的酒店,年最初的原酒店被拆除后于年重建。酒店有一片广阔的草坪和花园,还设置了一些面向圣劳伦斯湾的阿第伦达克椅(Adirondackchairs)。

泰道沙克,肖万商栈的仿建建筑。肖万商栈是加拿大第一家皮毛交易中心。

我们绕过酒店,来到码头,船在那里等着我们。船上载满了魁北克市来的游客,整个行程大约三个半小时。(我们当时订的游轮公司这一季十月中旬前都提供游轮观光服务。)蓝鲸这样的体型巨型生物在距离公海几百英里远的河流里游动的景象很少见。但在这里,蓝鲸会和白鲸等其他体型较小的物种一起,沿着圣劳伦斯河深深的劳伦系水道(LaurentianChannel)游到河口觅食。

船长宣布北边发现长须鲸后,乘客们纷纷来到上层甲板,想占个好位置观赏鲸鱼。我伸长脖子越过其他乘客,用双筒望远镜追寻着一片漆黑的海水。我在远处的海平线上瞥见了一些灰色的飘起物,那是长须鲸气孔喷出的气雾。透过双筒望远镜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长须鲸的背部微微浮出水面,就像一个个光滑的圆盘。我的女儿几乎无法越过栏杆,什么也看不见。我的儿子视线责备其他乘客挡住了,他沮丧厌倦地靠在了一根柱子上。

游轮观光结束了。我担心之前我们给了孩子过高的承诺——鲸鱼不会听从指挥出现,所以我们可能到假期结束都未必能近距离观察它们。走回小镇的路上,我们在一家冰淇淋店买了点冰淇淋安慰自己,然后在一家能够俯瞰海湾的小型啤酒厂露天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那天晚上,酒厂熙熙攘攘,挤满了用法语聊天的顾客。我们一边分享披萨和熟食拼盘,一边享受着清新的夏日微风。

这趟观光游轮会带游客探索泰道沙克周围的水域,在这期间不难看到鲸鱼。

“我感觉左边响起了‘嗖’的一声……”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决心一定要看到鲸鱼。我们沿着号公路向北行驶了大约30英里,来到了海洋公园北侧边缘的莱塞斯库曼(LesEscoumins)一处自然中心(十月中旬前开放)。

这里有一个教育中心和一个水肺潜水基地,圣劳伦斯河沿岸还有岩石可以坐下休息。一位导游建议我们绕回另一个名叫“Cap-de-Bon-Dsir”的中心,那里有一座红白相间的灯塔,同样也开放到十月中旬。当天早些时候有人在那里发现了小须鲸,他认为我们或许可以去那儿碰碰运气。我们一到Cap-de-Bon-Dsir,就沿着一条两侧种满白桦树的小路径直走到了满是岩石的岸边。岸边的岩石上还坐着另外几家人。

作者坐在Cap-de-Bon-Dsir灯塔附近的岩石河岸上,在仅有几英尺远的地方看到了小须鲸。

孩子们在岩石上的小水塘里嬉戏。这些水塘里满是浮游生物,正是这些食物让这片水域变得富有营养。河流宽阔而平静,但我没有看见鲸鱼。

我儿子和丈夫去找厕所了。我靠近女儿身旁,她正守着我儿子从水里救出来的一只蜜蜂。当我跪坐在她身边时,我感觉左边响起了“嗖”的一声。我抬头一看,一只小须鲸从离我只有几英尺远的水面上冒了出来。它距离我太近了,我甚至能看到它皮肤上附着的藤壶,还能听到它沉重的呼吸声。看到这只巨大的海洋生物浮出水面,做出几近跃水的动作,我惊讶地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它就消失了,消失在冰冷而富有营养的深深水沟之中。

他们错过了鲸鱼。

一位坐在岩石上的导游让我们再等15-20分钟,告诉我们小须鲸会重新浮出水面呼吸空气的。她说,至少有两条,也许有三条小须鲸会重新浮出水面呼吸空气。于是我们坐在岩石上又等了一会儿。小须鲸一条接一条地出现了,它们呼吸着发出沉吟,露出光滑的背部。靠近岸边的水平面几乎立马就下降了,所以我们知道小须鲸会靠近岸边。它们真的靠近了岸边,头抬得高高的,我们甚至都能看到它们的嘴。有时,它们也会远远浮出水面,只让我们看一眼它们的背和背鳍。每次它们沉下去后,我们会望着静置的水面,等待着、寻找着它们下一次浮出水面的迹象。

要是我儿子第一个发现它们上浮的迹象,他就会跳起来指给大家看。我们所有人都会抬起头,紧盯着小须鲸从一个我们几乎一无所知的世界短暂地探出头来。又过了一会儿,它们离开了,去别的地方觅食了。

Sacr-Coeur小镇码头上的LaCastaFjord餐厅。

那天晚上回到Sacr-Coeur小镇后,我们开车去了码头上一家名叫“LaCastaFjord”的餐厅。这家餐厅将在今年十月第一周重新开门营业,具体时间取决于旅游业的情况。

餐厅很小,里面摆着几张木桌,竖着几面木板搭叠而成的墙壁,还有一处可以俯瞰峡湾、看起来饱经风吹雨打的露天平台。老板几乎不会说英语,所以我只好结结巴巴地操着好几年没用过的法语,点了一份沙拉和一份配有龙虾和北欧虾的扁意面。餐点很美味,景色更怡人。我们望着河面,以及河面下所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想象着未来到其他地方旅行——也许加斯佩半岛(GaspPeninsula)或新斯科舍(NovaScotia)的布雷顿角岛(CapeBreton)是个不错的选择?当时我们只觉得这个世界广阔无垠,未来我们还会踏上更多旅途。

日落时分的萨格奈峡湾。

如今,世界断断续续地重新开放,新冠病毒检测、疫苗接种记录和不断变化的社交距离规则让旅行变得复杂起来。

不过,我们正在为未来几年制定充满希望的旅行计划,准备秋天来几场小冒险,或者等明年春天来几场大冒险。我们希望,也许到那时,世界会再次向我们招手。

原标题:《有人携家带口寻找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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